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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开始

第二章 开始

你小的时候,偶尔放学的路上,经过一个脏兮兮的小巷。小巷的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门,你会不会想——门后面是什么?

也许是个普通的被废弃很久的房间,也许是个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也许是……某些可怕的东西。充满了神秘感,让人欲罢不能的同时却不敢去接触。

怀着这些念头,苏洛扭开了门把,强烈的白光从门里面射出来,刺眼到让苏洛无法睁开眼睛。身后圣杯酱挥手告别的同时,苏洛走了进去。

事实证明,那些充满了神秘感的门后,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房间里朝自己微笑的人除外。

“嗨。”房间的主人冲来访者打了个招呼。

苏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笑着说,他那双灰白色的眼睛盯了苏洛很不舒服,“这里不是圣杯酱所说的地方。这里是我的一缕意识,是我所创造的大千世界的一片树叶。”

“你……”苏洛拉长了音线,他很冷静,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经历了很多花其一生都无法解释的事情,“您是哪位。”

“你可比我当年镇定多了。”灰白色眼睛的男人透露着赞赏的语气,“我当年看到这些的时候可是大呼大叫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脸上所洋溢的表情叫幸福。

时间过了很久,房间被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笼罩。苏洛就那么傻呆呆的站着,看着这个男人在一边回忆往去——“请问,您是哪位?”

这是第二遍问这个问题。

“哈?哦,抱歉。一时间沉迷过去了,抱歉,抱歉……你要知道三千两百年的记忆是很难一下子全部想起来的。”他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一些不相干的东西,但透露的信息却告诉了苏洛眼前的这个人很……牛批?

“我啊……”男人眯着眼睛,缓缓说道:“我是圣杯酱的父亲,就是你刚刚心中所念叨的男人。”

“我叫苏洛,你的宝贝女儿刚刚复活的死人,现在正要教会她如何怜悯。”苏洛僵硬的说着。

“我知道,家教还要麻烦外人真是对不起了。”男人用着抱歉的口吻回答着,“我的名字……嗯,很久没有人喊我了,我的名字是什么来着……不如,你就叫我无名吧。我感觉这个名字挺带感的,之前又补了下fsn——诶呀呀,人老了,很多剧情都忘了啊……”

无视了这个活了三千多年的老妖怪的耍宝,苏洛问了一个很有营养的问题——

“介意和我说说圣杯酱的过去么?”

“嗯……圣杯酱她……大概是很久之前,我招待了一群异界的来客,为首的是个叫龙傲天的……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来到了fate(sn)的世界里,目标和很多人一样……”

“为了圣杯?”苏洛接道。

“不,为了收后宫。”无名白了他一眼,“作为我最喜欢的动漫之一,我当然不允许有人玷污这片净土。于是,我就出手了……”

“你灭了他们?”

“嗯,伸只手的问题。可是在最后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很久不出手了,没控制好力度,我把东木给弄炸了。”

“……”

“圣杯酱就是在爆炸后出现的,废墟当中,一个黑色圣杯静静的立在那里。”

“然后呢?”

“我一开始准备把它送给我老婆当装饰品的,可我另一个老婆不同意,她说这玩意儿不干净,赶紧销毁比较好。我一个学圣光的老婆表示蔑视,一八环法术下去把它给净化了。接着,我一个擅长领域结界的老婆制造了个普通空间用来放置圣杯,就是你刚开始来的那个地方。最后,我和老婆们商议后决定把它就一直放那里……时间越过越久,直到有一天,那个圣杯喊了我一声爸爸。”

“然后你就决定把她放出来?”

“嗯,在那之前,我要教会她怎样用人类的方式生活,首先,她要学会人类的感情。怜悯,这只是第一步。还有问题吗?”

“有。”

“什么?”

“你有多少个老婆?”

“……”

沉默之中,结束了这个无聊的话题。无名按住了苏洛的肩膀“小伙子,你任务很重啊。想让一个本来满脑子都是此世之罪的小姑娘走上正轨可是很难的,但我相信你……”

挣开了他的双手,苏洛有点不习惯一个比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用这种长辈的口气和自己讲话——虽然年龄上他的确是长辈,三千多年的老怪物。

“话说,她喊你爸爸的,对吧。”

“嗯。”

“你也承认了,对吧。”

“嗯。”

“那么……为毛要我一个外人来给她做教育工作啊!”

“这不,我和老婆们要外出旅游的么,明天准备去幻想乡走一趟,见见熟人。”

“我可以打你吗?”

“你打不过我的。”无名笑得颇为得意,“小伙子醒醒吧,来自三千年的智慧与力量正在你的面前,老老实实做教育工作吧。还有,在这段期间里,你就是圣杯酱的教父了哦……”

“等等。”苏洛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有些不甘心提出了自己的对应条件,“如果,我真的可以教育好她。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无名眯起了眼睛,用着让人不太舒服的语气说道:“你之前不是已经和圣杯酱有过协议了么?怎么这么贪心啊,贪婪可是人的大罪哦。”

苏洛感受到了一丝威压,轻而易举地打垮了他刚刚勇气的防线。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有很多愿望,既然有了机会,我就争取去多实现几个。”苏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拜托您了,前辈。我想活下去,我还没有开始我的人生,我仅仅是一时冲动才成了这样。我甚至没有过恋爱,我没有为家庭流过一滴汗水,我还没有用自己的工资给老爸老妈换一套新房。我会努力教育好圣杯酱。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务必给我这个机会!”

“啧……”无名摇了摇头,“你在你的国家已经是死亡人口了,复活的话会很麻烦的。”

“可您有三千年的智慧与力量,对吗?”

“好吧。”无名愣了下,随后用商议的口吻问道,“我们换个愿望吧。不如……我把圣杯酱嫁给你?她那么可爱……”

“她还是个孩子。”

“……”

再一次的,两人陷入了沉默,片刻,无名大手一挥——“我答应你!”朕许了!

“但,过程中,你可能会再死很多次哦。”无名就像吓唬小孩子一般,“但毕竟有圣杯酱么,死了再把你复活就行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死过几次呢,哈哈!对了……”

似乎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一样,无名锤了锤自己的手心——“遇到主神和系统这些传销组织的人,记得往死里锤,尤其是那些收后宫的!”

无名用正义的口吻说着不要碧莲的话,苏洛强忍着吐槽的冲动,点了点头,附加一句——

“我万一锤不过怎么办?”

“哈?怎么可能。我闺女的人怎么可能锤不过他们?那么多位面呢,我就不信你丫的穿那么多位面后还是个普通人。一个字,就是干!锤不过就复活起来继续锤,圣杯酱在复活死人这一方面还是很在行的。”顿了顿,无名嘴角露出了一点不良的笑容,“而且,你刚刚吃了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么?”

苏洛也想起了,之前自己因为无意有意而吞食的黑色污泥……但现在身体也没什么不适应。

“加油吧!”比了比大拇指,无名做出了告别的样子,“为了你的贪婪而努力吧,少年。”

“等一下。之前圣杯酱说的,你最喜欢的也是我第一个位面是哪里?”苏洛伸出手,想要拉住正在逐渐化为金色光粒的无名。

“你现在不就是在那里么。”只是无名消失的最后一句话。

愣神之余,苏洛突然听到了刺耳的车笛声,而眼前是车水马龙的喧哗街道。同时,一个细细的非常温柔的女孩子声音从耳边传来——

“怎么了?绿灯了呦,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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